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,为了革命,中国在统治区和日本占领区,曾经派出大批党员,从事秘密的革命活动。这些在敌统区从事秘密革命活动的党员,通常被称为地下党。新民主义革命时期,我党曾经有一大批优秀的地下党员。这些地下党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,为革命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。有的地下党员忍辱负重,有的地下党员则献出了宝贵的生命。我党历史上曾经出现了李克农、胡底、熊向晖、申健、陈忠经、阎宝航、罗青长等优秀地下党。除了以上优秀的地下党,我党曾经有过一位潜伏于高层的地下党——郭汝瑰。
1948年11月,与在以徐州、蚌埠为核心的淮北平原上展开战略大决战,我方称之为淮海战役,方面称之为徐蚌会战。淮海战役是解放战争期间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,也是决定中国前途命运的一次战略大决战。为了取得战役的胜利,解放军投入了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共60万大军,方面投入了80万大军。
1948年11月1日,解放军15万大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扑向了徐州一带。徐州剿总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匆忙应战,很快便被解放军击败,黄百韬兵团被包围。此后前来增援的黄维兵团也被包围。黄百韬兵团和黄维兵团先后被击溃,徐州副剿总杜聿明率领三十万大军南逃。杜聿明的军队也没有逃出升天,在陈官庄一带被解放军包围。杜聿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只能选择投降。
淮海战役历时两个月,解放军先后歼灭了黄百韬兵团、黄维兵团、杜聿明部,解放军俘虏、改编军队55万余人。淮海战役不仅是解放战争期间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,也是歼敌最多的一次战役。战后,黄河以南到长江以北基本上解放。淮海战役中,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基本上损失殆尽,蒋介石集团灭亡只是时间问题。
从战役打响前一直到淮海战役结束,蒋介石和杜聿明的每一步棋似乎都在解放军的掌握之中,解放军处处占据先机。实际上,解放军确实掌握了蒋介石和杜聿明的军事行动,解放军每一步都提前做好了准备。解放军之所以能够处处占得先机,并掌握蒋介石和杜聿明的军事行为,除了有党的正确领导和解放军指战员的正确指挥之外,还因为解放军提前掌握了准确的情报。向解放军提供情报的正是地下党郭汝瑰。郭汝瑰时任国民政府国防部第三厅厅长、徐州剿总参谋长。
国防部第三厅为作战厅,作战厅实际上掌握了几百万军队的指挥权,也是蒋介石最看重的一个机构。郭汝瑰能够成为作战厅厅长,说明他已经进入了国民政府最高层,已经处于权力的核心,也成为蒋介石最信任的人。郭汝瑰身为地下党,如何能够进入权力的最高层呢?
郭汝瑰出生于1907年,四川铜梁县(今属重庆)人,为四川军阀郭汝栋的堂弟。1926年,年仅19岁的郭汝瑰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黄埔军校,成为黄埔军校第五期学员。黄埔五期也是人才辈出的一期,许光达、张宗逊、宋时轮、杨至成、廖运周、郑庭笈、邱行湘等都是郭汝瑰的同学。郭汝瑰出生于黄埔,算是蒋介石的嫡系学生。
郭汝瑰进入黄埔军校之后,深受员萧楚女和恽代英的影响,非常喜欢阅读陈独秀和李达的作品。经过长时间的学习与社会实践,郭汝瑰逐渐接受了,认识到只有才能让中国真正富强起来。郭汝瑰开始向往,并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光荣的员。郭汝瑰得知自己的好友袁镜铭已经加入中国,便希望袁镜铭能够介绍自己入党。面对好友的入党要求,袁镜铭却有一些犹豫,主要是担心郭汝瑰的身份。郭汝瑰的堂哥郭汝栋是四川的军阀,在当时属于革命的对象。袁镜铭自然不敢贸然介绍郭汝瑰入党,需要考验郭汝瑰一段时间。
虽然郭汝瑰没有立即入党,但是他并没有灰心,而是积极地丰富自己。1927年4月12日,蒋介石在上海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。吴玉章找到了郭汝瑰,让其提前毕业,返回四川老家,想办法阻止郭汝栋攻打武汉。郭汝栋虽然表示不支持杨森,却向蒋介石表明了忠心。郭汝瑰留在郭汝栋的军营里,想尽办法揭露蒋介石的背叛行为。1927年7月15日,汪精卫在武汉公开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,大革命彻底失败。蒋介石和汪精卫开始大肆屠杀员。在这种情况下,郭汝瑰依然没有打消加入的想法。1928年5月,在袁镜铭的介绍下,郭汝瑰终于加入中国,成为一名光荣的员。
郭汝瑰加入之后,虽然留在郭汝栋军中,但对日渐反动的郭汝栋非常不满。日益反动的郭汝栋被任命为20军军长,并积极配合蒋介石的“清共”活动。郭汝栋虽然没有将郭汝瑰交出去,却也不敢再收留他,决定送郭汝瑰到日本学习。郭汝瑰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,决定前往日本学习本领。此后,郭汝瑰自动脱离了党组织。解放后,郭汝瑰曾经回忆道:
“心想去日本躲避一下也无妨,到日本去学点真本领,将来对革命的贡献可能更大。当时还自以为得计,岂知这成了我政治生活中的一个转折点,此后走了十几年的弯路。”
到了日本之后,郭汝瑰考入了日本士官学校。郭汝瑰在军校里认真学习、刻苦训练,不断打磨自己的本领。由于郭汝瑰是中国人的缘故,在日本士官学校处处受到日本人的排挤和侮辱。面对日本人的侮辱,郭汝瑰更加坚定了学习的信念,立志学习知识将来打击日本人。九一八事变爆发之后,中国留学生群情激愤,纷纷申请退学回国。郭汝瑰也退学回国,结束了半年的留学生涯。
回国之后,郭汝瑰报考了中国陆军大学,结果被校方以“不听命令,擅自退学”为理由拒绝。但是,后来郭汝瑰还是得到了复试的机会,得以进入陆军大学学习。中国陆军大学是国民政府培养高级将领和参谋人员的军校,蒋介石挂职校长。郭汝瑰再一次成为蒋介石的学生,再一次成为“天子门生”。郭汝瑰在陆军大学求学三年间,各科成绩非常出色,而且拥有独特的见解,深受原陆军大学校长杨杰的赏识。陆军大学毕业之后,由于不愿意到军队里任职,而担任陆军大学战史学教官。
此时的郭汝瑰已经拥有了黄埔军校、日本士官学校、陆军大学三个“学历”,两次成为蒋介石的“门生”。在外人眼中,郭汝瑰算是蒋介石嫡系中的嫡系,的明日之星。西安事变之后,郭汝瑰经同学推荐到第14师任参谋长,并参加了“庐山军官集训团”。第14师是陈诚的嫡系部队,郭汝瑰又成了陈诚的门生。七七事变之后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郭汝瑰率领军队参加淞沪会战。会战期间,郭汝瑰被任命为42旅代旅长。淞沪会战最艰难的阶段,郭汝瑰率领8000余人与日军拼杀了7天7夜。郭汝瑰所属的8000多人,最后仅剩下2000余人。第14师师长霍揆章派人问郭汝瑰是否需要援军,郭汝瑰抱着必死的决心,给霍揆章写了一封回信。
我八千健儿已经牺牲殆尽,敌攻势未衰,前途难卜。若阵地存在,我当生还晋见钧座;如阵地失守,我就死在疆场,身膏野草。
42旅虽然损失惨重,阵地却未曾丢失。郭汝瑰一战成名,他给霍揆章的回信也在军中广为流传。郭汝瑰的忠贞和出色的军事素养得到了陈诚的赏识。战后不久,郭汝瑰被陈诚任命为54军参谋长。郭汝瑰一跃成为军级指战员,而且“攀上”了陈诚这棵高枝。武汉会战前,郭汝瑰认为陈诚的作战方针不妥,并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战略构想。郭汝瑰对陈诚说:
“我认为这个作战方案,实际上是步南京战役之后尘,如果我们沿武汉三镇构筑环形阵地,一点突破,必将全军崩溃。同时,这又跟南京战役一样,背水立阵,一旦战争失利,我全军将士就有下河吃水的危险。我看武汉三镇地形,到武汉核心阵地就已经不好守了……我军可利用山地寻机予敌以深重打击,最后在金牛地区若不能击破日军,则长江南岸守军应跳出圈子,免遭歼灭,长江北岸同样在黄坡不能击退敌人,也自行撤退。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突破武汉外围,也仅能获武汉空城,而我军则无重大伤亡。武汉撤退后,我军亦可凭借崇山峻岭之屏障,与敌人周旋,在此有利地势上,日军机械化部队,将无能为力,中国便可继续抗战。”
陈诚非常看重郭汝瑰的方案,更加欣赏郭汝瑰的才华。会后,陈诚指定郭汝瑰重新部署武汉会战。武汉会战虽然以失败而告终,中国军队的损失并不大,日本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。武汉会战之后,陈诚又破格提拔郭汝瑰为第20集团军参谋长兼暂5师师长。蒋介石也开始注意这个年轻将领。第三次长沙会战中,郭汝瑰率领军队以弱胜强,受到了薛岳的重视。长沙会战之后,郭茹被薛岳任命为第九战区军官训练团校官大队的大队长。后来又被任命为“中央训练团”副大队长,该训练团的团长正是蒋介石。从此以后,郭汝瑰成为蒋介石心中的精英,深得蒋介石喜爱。鄂西会战时,郭汝瑰再一次展现了自己的战略才华。陈诚更加看重郭汝瑰,将郭汝瑰看成自己的心腹爱将。每当有升迁的机会,陈诚定然不会忘记郭汝瑰。在陈诚的“提携”之下,郭汝瑰逐渐进入权力的核心。
随着抗日战争节节取得胜利,的腐败现象也越来越严重。一些官员,趁着日本溃败之际大发国难财。郭汝瑰则对越来越失望,逐渐有了重回党组织的想法。郭汝瑰找到了员任廉儒,表示愿意舍弃的高官厚禄,前往延安。虽然郭汝瑰表达了自己想重新入党的想法,但是任廉儒并不敢轻易相信。一位官运亨通的军官突然说放弃一切前往延安,任廉儒自然要好好掂量一番。任廉儒只是含糊其词地说:
“山那边的情况,小弟从朋友处,也只略知一二。我兄之愿,定当转达,相信必当报国有门。”
任廉儒觉得事情重大,不敢擅作主张,于是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中共中央南方局负责人董必武。董必武决定派任廉儒与郭汝瑰联系。任廉儒多次考察了郭汝瑰,并逐渐信任郭汝瑰。弄清郭汝瑰的政治立场之后,董必武亲自接见了他。郭汝瑰请求恢复自己的党籍,但是董必武并没有立即答应。后来,任廉儒带来了董必武的回话:
“董老说,你要求恢复党籍,原则上可以,但要经过一番考验。你去延安作用不大,希望你留在这边能为党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。由我和你单线联系。”
郭汝瑰继续潜伏在高层,成为我党的地下党,将大量重要情报交给了党组织。抗日战争胜利之后,蒋介石开始争夺地盘,并且着手发动全面内战。蒋介石命令郭汝瑰进行全盘部署,编撰成《国军战斗序列》。蒋介石将这份文件当成绝密文件,只打印了13份,底稿也被销毁。郭汝瑰很快就将这份情报交给了党组织。党中央得知蒋介石的真实企图之后,提前行动,向等待接收的日军发动进攻,得到了大量武器装备和地盘,壮大了人民军队的力量。
解放战争期间,陈诚掌握了国防部的实权,开始提拔自己人,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国防部,郭汝瑰也成为陈诚重点“栽培”的对象。郭汝瑰先是升任总长办公厅少将副厅长,后来又升任国防部第五厅中将厅长。1947年3月,陈诚又推荐郭汝瑰担任国防部作战厅中将厅长。接到任命之后,郭汝瑰一度犹豫。郭汝瑰知道担任作战厅厅长,势必要与解放军为敌。郭汝瑰对任廉儒说:
我不能当这个作战厅厅长。我当了这个厅长,就需要为蒋介石拟定作战计划。如果拟定作战计划,就等于屠杀。所以绝对不能当这个厅长。
党组织需要你做这个作战厅厅长。你不去当这个厅长,蒋介石会任命其他人当厅长。你当厅长,可以把情报传递出来;别人当厅长,可就不会传递情报了。你当作战厅厅长,可以为党提供更重要的情报。
听完之后,郭汝瑰彻底释然,欣然地接受了作战厅厅长。郭汝瑰在中扶摇直上,引得不少人嫉妒。那些反对陈诚的人都骂郭汝瑰为“十三太保”,由于他个头小也有人称之为郭小鬼。当了作战厅厅长之后,郭汝瑰确实起到了重要作用。郭汝瑰制定好的作战计划,一份送到了蒋介石的办公室,另一份则送给了党组织。由于郭汝瑰的情报,和解放军制定的作战方针也更加有的放矢。
1947年5月,蒋介石决定调集汤恩伯兵团、欧震兵团、王敬久兵团进攻山东解放区。郭汝瑰将蒋介石的作战部署抄录一份交给了任廉儒,并告诉任廉儒尤其注意整编74师。孟良崮战役中,华东野战军知己知彼,全歼了整编74师,击毙了师长张灵甫。
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大决战阶段之后,双方都将注意点放在了中原一带。蒋介石召集主要将领,召开作战会议。作战会议上,确定了“守江必守淮”的战略,决定将主力集中在淮北平原一带,以徐州和蚌埠为核心,伺机与解放军决战。这份作战方案也是由郭汝瑰制定。此时郭汝瑰不仅是作战厅厅长,还是徐州剿总参谋长。徐州的将领还没有拿到这份作战方案的时候,和解放军就率先拿到了这份方案。整个淮海战役期间,郭汝瑰不断地将情报送给党组织。解放军在整场战役期间处处占得了先机。
拿到情报之后,和解放军调集重兵,于1948年11月1日悄悄地扑向徐州,打了军队一个措手不及。蒋介石也开始调集军队,与解放军进行大决战,11月6日淮海战役正式打响。1948年11月8日,在郭汝瑰的策划之下,地下党员张克侠和何基沣率领2.3万余人起义。张克侠和何基沣起义之后,军的防线出现了缺口,解放军趁机切断了黄百韬兵团的退路。
黄百韬兵团被包围之后,蒋介石召开紧急会议,一方面让杜聿明指挥淮海战役;另一方面命黄维兵团由平汉线向北进发,李延年和刘汝明部从蚌埠北上救援黄百韬。郭汝瑰又将这份作战部署交给了。根据具体情况调兵遣将,包围了黄维兵团。杜聿明指挥淮海战争之后,发现几次重大失误都与郭汝瑰有关,他更加怀疑郭汝瑰的身份。杜聿明断定郭汝瑰一定是。
其实,这不是杜聿明第一次怀疑郭汝瑰的身份。早在抗日战争结束之时,杜聿明就已经怀疑郭汝瑰是。抗日战争胜利之后,的接收大员趁机大发国难财,出现了所谓的“五子登科”。但是,郭汝瑰却一反常态,不贪不占,甚至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。国民政府回迁南京之后,郭汝瑰的住所都是租的。有一次杜聿明到郭汝瑰家中做客,竟然发现郭汝瑰家的沙发上都是补丁,此时他就开始怀疑郭汝瑰是。孟良崮战役结束之后,内部传出郭汝瑰是地下党的传言,杜聿明再一次怀疑郭汝瑰的身份。只不过当时杜聿明并没有任何证据,只能在心里默默怀疑。
淮海战役爆发之后,节节失利,似乎每一步棋都被解放军“看透”。杜聿明更加确信郭汝瑰就是的“间谍”。杜聿明决定向蒋介石告状。当杜聿明说郭汝瑰是地下党的时候,蒋介石并不相信。蒋介石让杜聿明拿出证据。杜聿明虽然怀疑郭汝瑰,却也拿不出证据。于是对蒋介石说:
“我现在并没有确切证据,就感觉郭汝瑰肯定是员。我本人已经非常清廉了,郭汝瑰比我要清廉得多。郭汝瑰不贪不占,而且也不迷恋女色,他家里的沙发都打着补丁。这么清廉的人,一定是。”
杜聿明告状不成,依然确信郭汝瑰是。此后,凡是郭汝瑰经手的作战方案,杜聿明都“打折”执行。黄维兵团被围之后,杜聿明曾经绕开郭汝瑰,单独向蒋介石汇报了自己的作战构想。杜聿明决定率领军队从徐州向西,经过永城撤退到了淮河一带,然后反包围中原野战军,与黄维里应外合。杜聿明的方案得到了蒋介石的认可,当杜聿明率领军队到达陈官庄一带之时,蒋介石命令杜聿明改变原来的撤退路线。杜聿明犹豫不决之时,解放军包围了杜聿明部30余万人。蒋介石之所以命令杜聿明改变路线,也是源于郭汝瑰的“建议”。
淮海战役之后,郭汝瑰曾经希望回到党组织。但是,党中央觉得郭汝瑰留在的作用更大。郭汝瑰继续留在了。三大战役之后,蒋介石集团覆亡已经成为定局。蒋介石决定以四川大西南为大本营,负隅顽抗,伺机再与解放军决战。郭汝瑰又将蒋介石的意图交给了党组织。此时,郭汝瑰决定离开作战厅,在何应钦的引荐之下担任72军军长。解放军解放四川之时,郭汝瑰已经清除军中的特务和反动分子。1949年12月11日,郭汝瑰率部起义,破坏了蒋介石固守大西南的计划。
由于当时的特殊环境,党中央并没有立即公开郭汝瑰的身份,而是按投诚将军的待遇处理。1951年,郭汝瑰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任教。此后的运动中,郭汝瑰曾经多次受到冲击。虽然受到冲击,但是郭汝瑰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本色,始终不说一句假话。
对于郭汝瑰是不是员,杜聿明始终“耿耿于怀”。1981年,郭汝瑰前往医院探望病重的杜聿明。杜聿明还不忘问郭汝瑰:
随着更多资料被解密,郭汝瑰的身份也逐渐被公开。郭汝瑰的身份被公开之后,他的许多“前同事”非常不理解,认为郭汝瑰辜负了蒋介石的信任。不少人甚至认为郭汝瑰是“贰臣”。面对“前同事”的种种指责,郭汝瑰认为自己并不是“贰臣”,自己的信仰一直都没有改变。郭汝瑰曾经说:
现代人有着不同的主义信仰,不同的世界观,追求进步光明,当然要与落后腐朽决裂,封建时代的某些只懂忠君而不辨忠君与爱国之区别的古人,是无法比拟的。
1980年4月,郭汝瑰终于再一次加入了中国。半个世纪之后,郭汝瑰终于又回到了党组织。八十年代,郭汝瑰又被授予中将军衔,享受副兵团司令待遇。1997年10月23日,郭汝瑰因车祸去世,享年90岁。老人走完了自己惊险曲折、丰富深刻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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